为阿萨拉献上炮火弹道擦过混凝土墙面时,扬起的骨白色粉尘扑进我的防弹面罩。我在瞄准镜里看到三街区外的政府军狙击手钢盔反光,扣动扳机时,枪托传来的后坐力让右肩胛骨传来熟悉的钝痛。
“第十七次重生。”中尉沙哑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他总把每次阵地转移称为重生。我摸向战术背心内侧口袋,母亲绣着天堂鸟的手帕已经被血浆染成赭红色。
上等兵纳吉姆突然在十点钟方向的圣瓦伦教堂断墙后挥手,他背后的彩绘玻璃只剩几片鸢尾花形状的碎片,在硝烟里折射出诡异的紫光。我弓着腰穿过满地碎砖,发现他正对着半截炸毁的圣母像发呆,大理石手指还保持着祝福的手势。
“她们说天堂有珍珠宫殿。”纳吉姆用刺刀挑起圣母颈项上挂着的铜制经筒,弹壳碰撞的叮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