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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4-08 13:58:20
戊辰年 庚午月 丙辰日 清晨 辰时三刻
4748 年 7 月 30 日 清晨 7:30
马车缓缓驶出约莫一刻钟后,平稳的行进节奏中,炎晨突然站起身来,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他撩起衣摆,抬脚便朝着马车外走去。
“去干嘛?”东方泊微微抬眼,看向炎晨,慵懒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探究。
炎晨并未停下脚步,只是伸手轻轻掀开门帘,目光望向车外,简洁地回应道:“有尾巴。”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其实,炎晨心中一直藏着一个猜测。
他觉得,此次北冥冰宫之行,极有可能找到关于黑帝颛顼的关键线索。
毕竟,北冥冰宫底蕴深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其中就有与黑帝颛顼相关的蛛丝马迹。
回想起之前他们前往青帝墓时,场面太过招摇高调,一举一动都吸引了各方势力的目光,引来了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这次出行,他们经过深思熟虑,放弃了乘坐飞舟。
一来,拖载飞舟的异兽近期状态欠佳,长途跋涉恐难支撑。
二来,飞舟体积庞大,功能多样,留在原地可以充作难民的临时避难所,同时也能作为粮草的储备仓库,实在不宜随意挪动。
最重要的是,他们希望此次行程能够低调行事,尽量不引人注目,以免重蹈覆辙。
此刻,炎晨稳稳地站在马车后方,目光如炬,紧紧凝视着一个方向,眼神中透着犀利与专注。
片刻之后,他周身气息微微涌动,紧接着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淡淡的残影,仿佛在诉说着他刚刚的离去。
不消片刻,炎晨身形一闪,重新回到了马车内。
而后,微微抬头,冲着正在车外专心驾车的夜箫说道:“我们得加快速度,尽快赶到北冥境。”
“怎么了?”将权微微挑眉,眼中满是意外之色,他转头看向炎晨,目光中带着探寻,轻声询问道。
炎晨面色凝重,深深地看了夜箫一眼,语气低沉且严肃地说道:“北冥恐怕要遭遇变故了。”
“啥?!”夜箫听闻此言,手中的缰绳猛地一紧。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拉车的马匹毫无防备,顿时一阵慌乱,马车也随之剧烈颠簸起来。
铭剑在车内被这一震晃得东倒西歪,他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抓住窗台,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有被甩出去。
稳住身子后,他赶忙出声安抚夜箫:“你先别着急,静下心来,先听老大把话说完。”
炎晨静静地等待着夜箫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待夜箫情绪稍稳,才缓缓开口道:“北冥境被一团浓厚的迷雾给重重困住了。”
夜箫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连忙摆手道:“不是,等会儿。”
他愣了片刻,将炎晨的话一字一顿地复述了一遍:“北冥境……被迷雾困住了?”
炎晨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肯定地回应道:“对。”
将权下意识地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微微皱眉,自言自语般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四大禁地向来安稳,万年来从未出过任何乱子,怎么偏偏我们走到哪儿,哪儿就生出这般变故?”
北邙境的北邙山、北冥境的北冥冰宫、永州的困龙井以及幽州的裂天平原,被世人并称为四大禁地。
其中,北冥境的情况尤为特殊,在久远的过去,整个北冥境其实就是北冥冰宫的所在之处。
只不过随着岁月的流转,人们不断地探索与开发,北冥境才逐渐发展出一定的规模,有了城镇与村落,人口也日益增多。
然而,即便历经了漫长的发展,直至如今,北冥境依旧存在着大片未经涉足的无人区,那里充满了未知与神秘。
将权一边思索着,一边不自觉地将视线投向炎晨。
回想起那日清晨,炎晨从北邙山中出来后,神色匆匆,带着众人火急火燎地搬离了北邙城。
从那时起,将权心中便隐隐有一种直觉,炎晨必定知晓一些他们尚不知晓的重大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与他们每个人都紧密相连。
想到这里,将权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转向一旁的悦婷。
这个被炎晨突然带到众人身边的少女,她的出现似乎也在某种程度上印证了将权心中的猜测。
他曾经私下询问过悦婷与炎晨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得到的答案却十分奇怪。
当时炎晨只是说出了悦婷的生辰八字,随后便决定将她带在身旁,这一系列举动实在是令人费解。
此前,将权出于心中的疑惑与敏锐的直觉,曾不动声色地询问过每个新人的生辰。
在仔细梳理这些信息后,他终于从中发现了一个惊人的规律。
他们每个人竟然都是同一年出生的,不仅如此,每个人出生的月份和日期都是同一个数字,甚至连出生的时辰都完全一样。
当这个规律逐渐清晰地呈现在将权眼前时,他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手心也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
脑海中各种念头飞速闪过,他隐隐约约好似明白了炎晨此刻正面临着怎样复杂且棘手的局面。
炎晨一直留意着将权的反应,看到他颤抖的瞳孔,心中已然明了。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中夹杂着些许无奈。其实,他早就料到以将权那聪慧过人的头脑,迟早会看出其中的端倪。
“炎晨……”将权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喉头上下翻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艰难地开口。
此时,夜箫满心焦急,双手紧紧握着缰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炎晨见状,看向夜箫,语气沉稳地说道:“最开始的北冥冰宫本就是这般神秘莫测,目前境内只是被迷雾遮挡了视野,暂时还没有发生别的严重状况。”
炎晨的这番话,犹如一颗定心丸,让夜箫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夜箫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手中缰绳用力一甩。
拉车的马匹感受到主人的指令,长嘶一声,高高扬起前蹄,而后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北冥境的方向疾驰而去。
将权默默地观察着炎晨的神色,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更多线索。
不经意间,他与炎晨那坚定无比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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