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3

“老墨！”雁洋刚刚和刘海汐讲完一个笑话，开心的很，“今天是你来？这种现场徐清辉居然不亲自来看看？”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墨白一看雁洋懒得管那么多，也不想绷着了，“那个家伙就喜欢搞些持针操暗线的事啦，他可不像老薛一样爱出现场。”

“切，明明跟我和雁子是同一年的，他怎么搞得自己跟个老灯一样。”刘海汐撇撇嘴，又转了转手里的头发，“算了，我少说两句，口下积点德。”

“你要积德，我可不用。”雁洋又笑了一下，“要不是当时我出了那档子事，现职位————”

话音未落刘海汐赶紧捂住了雁洋的嘴，然后朝着现场的入口扬了杨下巴。

“卧槽。。。。。。雁子又一语成谶了。”顺着刘海汐视线看去的墨白被站在门口换鞋套的瘦高西装男子吓了一跳，“真来了。”

雁洋赶紧把刘海汐的手扒拉开，拍拍墨白的肩膀示意他离自己远点省的摊上事，墨白也识相的跑去出口找徐清辉了。看着墨白跑远雁洋松了口气，抱起手来就打算和刘海汐当透明人了。

结果五秒之后雁洋又紧张起来了，因为墨白带着徐清辉一起来找她了。雁洋看着走过来的两人顿时汗流浃背。

徐清辉走路的速度很快，来到雁洋面前他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表，从眼镜后边抬起眼皮轻轻瞟了一眼雁洋旁边的刘海汐，终于是开了口：“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们都长话短说。总部告诉我这事情跟你们手下在追的嫌疑人有关系，现在要联合调查。”

“果然是来活了。”雁洋这下笑不出来了，“鉴定出了没。”

“出了。”徐清辉眉头紧锁，“尸体都被切的没人形了，说真的，这尸体的断裂处都太蹊跷了，不是切割伤，更像是——”

“被很细的绳子勒断的？”雁洋挑眉。

“对。”徐清辉的眉头松了几分，“不是我说，你们异能者里真有能力这么变态的？”

“我的能力也挺变态的，同时也能造成这种伤口，要不在你身上试试？”雁洋懒得管徐清辉这个完全不懂异能者的普通警察，捏着眉头开始想可能的作案手法以及对方的异能，“这凶手也太蠢了，现场都不收拾一下，尸体有少什么器官吗。”

“心脏。”徐清辉推了推眼镜，“凶手甚至专门把心脏那一块的人体直接切出来了。”

“哇哦，够变态。刘海汐感慨一声，笑得很坏，“但光是拿心脏就够这个变态坐一辈子牢了。”

一旁的雁洋听到少了器官这消息以后倒是啧了一声，一脸不爽的说：“他妈的，还以为是我的活。”

“这还能是谁的活？”徐清辉显然不知道特调已经有了第二个小分队的事情，“特调不就只有你们两个和那个老太婆？”

“非常抱歉的告诉你，现在不是了。”雁洋掏出工作手机开始打电话，“器官交易相关案件已经全部转到我们的新——人手里了。

雁洋把那个新字念的格外大声，把徐清辉和远处正在和检验科的技师了解情况的墨白吓了一跳。结果雁洋还一溜烟跑出去打电话了，留下一脸凌乱的徐清辉和正在憋笑的刘海汐在原地。

“她要打给谁。”徐清辉凑到刘海汐旁边问，“不会是那个老女人吧？”

刘海汐摇摇头说：“是要打给严头，但她不会亲自来的。别想多了，严头事情多的很，没时间来陪你这个小卡拉米吵架。”

徐清辉冷哼一声：“小卡拉米不也是坐了她想要的位置。”

“没事找骂，你不会以为严头想当刑事科的一把手是为了权力吧？”刘海汐一脸鄙夷的看着徐清辉，“头一次见白衬衫能蠢成这样的。”

“难道还能为了什么，别跟我扯来这里的人都有什么伟大的理想。”徐清辉跟闻到了什么臭味一样捏着鼻子摆了摆手，“反正我能正大光明的承认我就是想要权力，而且雁洋和他那个搭档出事的时候我确实很开心。”

“小徐确实是巴不得我和某人一起滚蛋，这样他可以毫无压力的拿到刑事科一把手的位置。”雁洋已经回来了，“他从大学的时候开始就是趁人之危幸灾乐祸一把好手了，别跟这种傻逼一般见识，小海。”

“那我还能亲自出去把你俩找回来不成？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兴趣掺和——”

忍无可忍的雁洋直接对着徐清辉的皮鞋狠狠踩了一脚，踩的徐清辉这个几乎不去健身房的书生刑警嗷嗷喊叫又不能还手。

“能干这活的人我给你叫了，我就在这呆到他来为止。”雁洋收回了自己的脚，“在这个等待的期间你可以闭上嘴了，你不是要长话短说吗。”

徐清辉自知自己一个书生打不赢将军，识相地闭上嘴，一脸愤恨的走开去找墨白了。

过了约莫半小时，雁洋叫的负责人就到了。结果看到他的一瞬间徐清辉和墨白吓得差点没晕过去，没来得及和对方打招呼就避着他来找雁洋了。

“我操——”墨白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人怎么还活着回来了？”

“我不知道，可能命比较硬，我们武警都这样。”雁洋耸肩，“能放我走了吗，我要去下班吃烧烤。”

“你没说过你会叫来一个比你更难搞的！”徐清辉是真的要晕过去了，“那个家伙不就是块纯石头？”

“没事，他旁边的那个超帅壮汉是他的传话筒，他会石头语。”刘海汐一直在憋笑，“走了。”

说罢刘海汐牵起雁洋的手，从一众鉴定科的技师背后避开刚进门的一高一矮两人视线出了门。

看着来势汹汹的另外两位特调“新人”徐清辉的心是一节更比一节凉。来者正是当年害得他不得不出国进修的关系户林归玦和物理意义上差点干掉他成为同辈刑事一课老大二号人选的吴烨，一号人选则是刚刚已经离开的雁洋。

“哟，老徐！”林归玦还是那么的自来熟，直接就搭上徐清辉的肩膀，“好久没见啦，听说你最近混的不错啊？”

“也算是拜你们二位所赐了，晋升的这么快。”徐清辉干笑两声，顺便把林归玦的手从他的肩膀上扒拉了下去。

“上头盯你可是盯得很紧啊，辛苦啦。”林归玦挠挠头发，像是在为自己的过于热情道歉，“你懂的，我们俩不太适合管理层。”

旁边的吴烨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一双眼睛早就直勾勾的盯着旁边的现场了，懒得和自己的同事扯那么多。

“所以……以后器官贩卖的案件都是你们二位带队负责？”徐清辉从包里掏出手机，“稍等，我确认一下。”

“是，严头已经在工作系统上面通过了，你记得更新就行。”林归玦也不想跟徐清辉多废话，屁颠屁颠的跟着吴烨就进了现场。

“很少见的现场呢，监控室啊。”吴烨蹲在警戒线旁边伸长脖子去看里面的情况，“这儿的空气流通性好差啊，味道还怪怪的。”

“这不就是尸体的腐臭味加上干血的腥味。”林归玦一只手叉着腰，弯下腰去把头凑到吴烨旁边，“跟那姓徐的身上一个味道。”

“不，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吴烨尝试找到那个不太对劲的味道，但失败了。林归玦就这么一直凑在吴烨旁边看着他思考，搞的吴烨有点不太适应。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喜欢徐清辉。”吴烨还是好奇的盯着警戒线里的现场，没转头去看林归玦，“但看在老严的份上，你还是收敛点。

“知道。”林归玦从旁边检验科的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鞋套和手套，“给，穿上，我们进去看看。”

尸块已经全部被拿走，现场已经给鉴定科收拾的差不多了，但现场残留的血液并没有被擦干净。但吴烨还是在回想那个奇怪的味道，闻起来像是某种机油的味道。

“机油。”吴烨和林归玦同时道出了现场气味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这里会有机油……”林归玦百思不得其解，“这不是个监控室吗？”

“感觉也不像是普通的机油，闻起来没那么重。”吴烨开始顺着气味去找些什么，“叫外援吧。

于是吴烨就顺理成章的给雁洋打去了一个电话，就跟雁洋把他喊过来的时候一样。

“我真是服了你了，不是说过我已经下班了别来吵我吗。”雁洋摆着臭脸再次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时候时间也才过了十分钟，“这一系的案子不是说都你们来搞吗？”

“你闻闻这儿的味道是不是不对。”吴烨没关雁洋抱怨他的话，只是指了指那个传出气味的老式电机，“这儿为什么会有这个？”

“啊，我检查过了，这就是个普通的发电机而已，那个味道只是润滑油的味道啦。”雁洋走过去，捣鼓了两下电机，“刚刚我问鉴定科这里是不是经常停电，他们说得等调查。”

“那你刚刚在电话里为什么不跟我说。”吴烨真想给自己的老搭档一拳，“久了没见连这都忘了？”

“你也没问啊。”雁洋对吴烨的指责表示无感。

“到底谁才是你的搭档啊小吴，你不跟我聊天我好伤心……”旁边的林归玦不合时宜的犯起了贱。

“搂着自己女朋友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雁洋简直懒得理他，“放开我的搭档。”

“这是我跟她少有的能达成共识的事情，你给我把刘海汐放回去。”吴烨对这种事情也已经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