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ir,this way
- l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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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4-28 19:24:29
麝香鹿最重要的麝香囊毫无疑问被尼德兰割下,而完整的鹿尸则被村民们共同买下。
在宵禁后,我仍旧兴致不减,向村长讨要了一根蜡烛,就追着尼德兰询问他的经历。
我实在是太想知道,一个人和一条狗,在一大片丛林之间,是怎样发现一只珍贵的麝香鹿,而又精准的射杀它的。
尼德兰对于我的问题做了详细的解答。要我说,他简直是一个天生的老师!
我听他讲这些,就像是在翻看一本世界上最完美的狩猎书!
而当我听到入迷时,一声响亮的“啪啦”打乱了尼德兰的授课。
紧接着,便是沉闷的“哐当”声,就像某个东西撞上木板似的。
我们下意识扭头往屋外望去,却透过窗户看见一个黑影闪过。
我顿时吓了一跳,尼德兰却条件反射般左手拿上猎枪,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随后便是他忠心的猎犬,最后我也跟了上去。
3月21日,阴云密布,夜晚格外漆黑,村寨中更没有路灯,于是唯一的光亮便是我们的房间。
尼德兰和他的猎犬便站在门外,他紧张的端着枪,见我出来,便大喊着:“它跑了!它跑了!去拿蜡烛来!去拿蜡烛!”
我从未见过尼德兰如此失态。
而他平时悠闲的猎犬,此时也止不住地狂吠,就像一条变异的狼。
这番场景让我头皮发麻,我根本来不及思考什么,便匆忙应答。手忙脚乱的拿起蜡烛又冲了出来。
“然后呢?尼德兰!”
“把房子给点着!”
“什么?”
“我说,你要把房子给点了!”
犬吠本来就够烦人的了,又忽然刮起狂风。
于是我们不得不互相大喊,可无论重复多少遍,我都不敢相信尼德兰居然真的要把房子给点着!
最终风儿把蜡烛吹灭,我们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嘣!”
尼德兰几乎是立马开枪,然后一个飞扑把我撞进屋内,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他对着我的耳朵大叫:“去重新找根蜡烛!我们去追它,你不是想要去追它吗?”
我大脑简直一片空白,等我再次明白过来,便举着火炬与尼德兰在山脚行走了。
尼德兰的猎犬充当了我们的向导,它站在我们前面约两英尺的距离,循着血腥味前进,又不知疲倦地对着黑暗里吠叫。
说实话,我始终认为夜晚待在屋里是更好的选择。
但我已经不敢有如何异议了——就在前2分钟,尼德兰让我发誓必须遵从他的命令。
夜晚9点18分,当我们接近阿拉克兰达河时,猎犬突然停止吠叫,发出令人牙酸的低吼声。
它开始慢慢后退,抽动鼻子,眼睛死死盯着火光边缘处的,一坨黑漆漆的东西。
最开始我认为那是块石头,因为我的鼻尖还是只环绕着浓烈的腐草气息,没有新鲜尸体应有的血腥味。
但我下意识跨过猎犬走近两步,把火炬往前递,竟照耀到一根手指,一个女妇人的手指。
我咽了口口水,便试探性地询问:
“女士,需要帮助吗?”
毫无意外的没有回应。
我的心中越发不安,就用另一只手扯着尼德兰的衣角,示意自己想要上前查看。
尼德兰便端着枪向前走一步,我也就跟着向前走一步。
还没确认那是什么,竟听见后面传来“嗷呜”一声。
紧接着就后背传来一阵凉风,让我鸡皮疙瘩四起。
我立马向后望去,可只是又见一个黑影——带着血腥味。
“啊啊啊!”
我的勇气像被撕碎的沥青幕布般垂落,下意识往后退。
尼德兰却突然抓住我的颈部。
“别怕……别怕。”
我不会描述他的状态,但那仍然给我带来了震定。
于是我就开始对自己说:“你身边是最优秀的猎人。”用手捶打着自己颤抖的双腿,咬紧牙齿,想象着自己很坚强,想象自己可以把胃中涌现的恐惧全都赶回胃里去。
最后,在这种催眠中,我们一步一步返回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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