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巫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赵黎告诉我她是因为身体原因请了假。
我并不知道她的家住在哪里,说来我这个五年的好友做的可真是愧疚。
明天就是授勋的日子了,那是我成为正式执法者的日子……
我走过了平时和她一起的奶茶店,我不是那么喜欢喝奶茶,只是她喜欢喝奶茶,看见她开心而感到开心而已。
【该怎么才能帮到她呢?】
这个问题徘徊在我的脑海里。
我静静的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旁边的服务员走了过来,问我要不要点些什么。
我点了一杯原味奶茶,今天这里的生意可真是火爆,每一桌都坐满了。
“姐姐,可以和我拼一下桌子吗?”
说话的是一个金发的少女,穿着校服,对呀今天是十天一次学院区的开放日,平时这个时候溪巫都要去打零工。
金发金瞳,这让我想起几天前见到的那位金发骑士。
“姐姐可以吗?”
这时李青突然回过神,说道:“当然可以,坐吧。”
“姐姐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听见对方的话,李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了片刻,最后想了想还是多一个人多一个办法。
“我有一个朋友,转正考试没过,我在想应该怎么安慰她。”
话刚说完,金发少女就打量起她。
“你是执法者吧。”
李青身上并没有穿着制服,而是自己的一身休闲服。
不过李青对对方知道并不意外,最近称得上转正考试的也就执法者大考了。
少女这么猜测其实还有另一个依据,那就是李青手上的磨痕。
那是长期手持刀剑才会有的痕迹,而幻都用刀剑的职业,就只有执法者和幻影军。
而幻影军的情况,她平日里是密切关注的。
“幻曾经说过,时间是可以磨平一切伤痕的,多陪她聊聊其他事情,相信她很快就能走出来了。”
“可是我连她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
“那就让她一个人静静吧,别想那么多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金发少女的笑容很甜,看上去就像太阳一样,照进其他人心中。
“谢谢你,我好多了。”
这是二人的奶茶也好了,奶茶上面的单子写着对方的名字:“希诺拉·安娜。”
李青与安娜道别后,开始在幻都闲逛,她希望能看见那个身影。
……
黄昏…
溪巫走过了熟悉的奶茶店,只是在椅子上坐着,思考着……
今天她查了资料,她确实是文试被刷下来的,她这么多年文职下来,不可能出错。
原因是什么她不在乎,无非是暗箱操作这里的,司空见惯的事情。
她靠在奶茶店的椅子上,静静的欣赏着幻都的黄昏。
再过一个小时下城区的灯就要关闭了,她应当是要在这之前回去的。
她手上的积蓄连一半药钱都凑不到,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吧。
她默默的吐了口浊气。
这时一个褐色短发的人坐到了她的对面。
“真黑呀,幻都的夜,剩余的一小时光明,愿意陪我逛逛吗?”
溪巫并没有兴致,说道:“等下我还要上班?”
白户笑了,看了对方读过说道:“你不想知道那场考试是谁主审吗?”
溪巫摇了摇头:“抱歉,不感兴趣。”
溪巫刚要走,对方就说了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是城主亲自主审。”
……
“那可真不错,不是吗,说明城主对我们在意。”
“试卷的最后一题就是他出的,或许是想要优化构成也说不准。”
“和我有什么关系?”
溪巫还要打工,她还要想办法挣钱去,挣很多很多钱,去给母亲买药。
自然是没时间和白户在这里闲聊的。
“溪巫,你已经当了四年实习执法者了,下一次大考还要三年,你母亲的病估计已经迫在眉睫了吧。
我计算过,你16岁来这里实习,算上你在外面一共赚的,五年差不多12万左右,BS1的价格在20万,按照现在的情况差不多还要工作三年。”
溪巫对于他知道她母亲需要的药并不意外,这就是观察者每日的工作,监视幻都的所有人。
“我会拼尽全力的。”
“哪怕你凑齐了又如何,BS1的本质是端粒的强行分裂,的寿命增加是乘法计算,你觉得她又还能活多少年呢?”
……
溪巫看着对方的眼神,褐色的瞳孔好似在看一只猎物一般。
“溪巫,你知道幻都的仓库有多少BS1吗?你没资格调资料我就亲口告诉你,比幻都的总人口还多一倍。
在幻都资源永远掌握在最高位手上,而幻都的最高位相信我们都心知肚明吧。”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造一次反可比你打工赚多了。”
白户丢过来一个面具,那是一个通体白色的笑脸面具,然后自己戴上了另一个面具。
“十天后,核心区执查局礼堂集合,如果你愿意就戴上它,那时的你将失去所有身份,这是一个单纯的反抗者。
你也可以在中通摘下面具,亦或者向幻揭露我的罪行。”
溪巫有些迷茫,她不喜欢做选择。
白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其他人说:“走吧。”
这时溪巫才发现,周围的所有人,此刻都戴着白色的笑脸面具。
仿佛此刻他们不再是自己,而是一群对幻都做法不满的幻都群众。
白户等人离开,溪巫独自一人坐在奶茶店。
她思考了半晌,最后默默的拾起了桌上的面具。
放进了口袋。
……
“真难想象会有这么多人对幻有反意。”
“我记得你说过你研究过精神学吧,那我就用精神学的方式讲给你听。
幻都的教育系统是这样的,依赖于网络的集中的信息,虽然加快了人们学习的速度,但是对于外界的信息就有些充耳不闻了。
这就导致了幻都有至少一半人,是只理解自己工作,除此之外充耳不闻的人。
地国有一种病叫躁症,是一种传染性的心理映射。
更具对这种病症的研究,幻都提出了人格的互相感染性,也就是我们如今所说的,模因的传播。
对此幻都提出了内外精神和人格为主的,气球精神体系。
我们做的事情很简单。
把那些人因为对生活不满而产生的负面外精神,转化为对政治、以至于对幻个人的不满。”
“已经召集了一千来号人了,老大按这样下去十天后我们将会有两千人的军队。”
小巷,幻都的最后一小时灯光中,一个壮汉单膝跪地,头也不敢抬跪在白户面前。
白户坐在两个木箱子上,拿着玻璃杯,喝着绿茶。
“到三千人不是难事,因为创伤反应的缘故,负精神的感染力可比正精神强多了,不过两千人就够了。
等那位城主出手,我们这千人的军队至少要逃九成。
不用继续找人了,安排几个能说会道的,加深大家的内精神。”
壮汉依旧低着头,说道:“明白了。”
白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金币,丢给了对方。
“拿这些钱购置一些吃的,好好犒劳一下大家,我坐的这两箱是酒,也给大家分了,有些时候人心比武器更重要。”
白户从裤兜里拿出家门钥匙把玩了起来,随着白户离开巷子,壮汉也终于是站了起来。
“幻,我对你的报复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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