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伦之歌—文明的火种
- 李成铭
- 2234
- 2025-04-28 22:40:39
餐宴过后,执事与侍从各自收好用餐的银盘,三人此时开怀畅谈。奥布最先开了口“尊敬的里波顿大师,早在刚才我就在门旁倾听了你们的谈话。尽管我知道这很无礼,但对你的经历,我都已经了然于耳。我知道你来到这里,是为了打听东边的森林,而我就是从那地长大的孩子,见过繁茂的森林和空旷的原野。现在请倾听我的见闻。”说罢,奥布即把自己孩童时候的经历复述,里波顿坐在一旁认真倾听。
直至讲到瑞普齐森,奥布的森林慈父,亲身传授他关于森林的知性,还有神秘的德鲁伊知识。他似乎回想起了儿时被模糊的记忆,表情变得有许些怪异,但他仍旧继续讲述下去,并把自己说过的话牢记在心底。似乎在离开森林以后,他的德鲁伊记忆和知识,被未知的力量模糊起来。
直至讲述完他的经历,奥布转头向普罗里多安问询“这个世间可真有魔法存在?”
听到奥布这么问,普罗里多安则在心中嗟叹“看来还是待在尘俗之地太久了,最终还是怀疑起来自己孩童时期的奇异见闻唉。”虽然他知道这和大脉那边的绿先知,给奥布喂下的遗忘汁水有关。惋惜终归是惋惜,作为天神的先知和使徒,普罗里多安必须对他们作出必要的引导,好让众列天神在世间的幻梦布局顺利进行。于是他微笑地对奥布说道“这你得去问询里波顿大师,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在研究魔法与巫术,因此他对这方面最为清楚。”
里波顿听闻,他的心中虽然存有疑惑,但仍把自己的想法讲述“不错,我想尽方法躲避教廷的各种审判耳目,暗地里研究魔法与巫术,已经有漫长的岁月。现今我行走在尘世间,凡人们均已无法把我察觉。但我终究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魔法的力量,因为那些蜷缩街角的可耻盗贼,也能掩人耳目。”
“可是自我刚才听闻了你的说述后,我认为魔法是真实存在于世间的。不然又该怎样去解释你孩童时期的见闻呢?森林的慈父又是如何做到?扎根大地的树丛,又为何会听从他的号令,用枝叶缠绕成房屋呢?”
“现今的尘世市民都知道,树木不会说话,更不可能行走在大地上,会说话的树人只存在于吟游诗人瞎编的传说和神话中。而孩童时期的你所见所闻皆是真实无误,至少我是这么认为。请不要怀疑自己的记忆,只有你自己才会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因为这些岁月都是你亲身经历过。亦正是由于如此,我才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的就是一探究竟。”
听闻里波顿的话,奥布心中禁不住生起一阵好奇感。顿然,他想回到森林,看望一下当初抚养他长大的瑞普齐森。以及那些酣磕的树爷。
正在此时,普罗里多安转头望向窗外,璀璨的星天已然满幕漆黑的夜空。
他开口说道“星天是艾尔朗达赐予凡尘生灵的礼物,从中蕴含着无数生灵需要遵循的生活纲常。我亲爱的孩子们,当下你们应该把灯火熄灭,接受天神赋予你的礼物。”说罢,先知抬起手指,划过厅室内的所有燃灯,明亮的火苗立刻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突然覆灭的灯火,中止了奥布的思绪,并吸引起他的注意,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见到祖父,这样地施展身手。就连同近旁的里波顿也暗中感到惊讶,厅室间的灯火就像被突如其来的微风吹灭。可在这宽敞的厅室间,却感受不到有一丝清凉的微风。
漆黑的厅室里没有火光,也没有点燃的台烛。璀璨的星光透过成排的窗户,洒照在晶莹的地板上。三位大师正在星光的映照下,进行神话的探讨。
普罗里多安先开了口“我想,在远方呼唤你的一定是某位神祗。因为你背负着不可述说的庞大任务,它足以颠覆现今尘世间的所有。对旁人我能透析他的古往今来,而对于你的命运,我只能看到模糊的幻影。我从你的幻影中看到了汹怒的烈火,它发出的光芒远比街道上的灯火明亮。还有模糊的高塔和遨游在天上的海船。”
里波顿听罢,他带着沉重的思绪站到了宽阔的窗台边。
从高耸的塔室里俯视学城的大街,下方明亮的灯火让里波顿赞叹不已“大师啊,请给我讲述星天的理律。为何学城要点亮那辉煌的灯火?把璀璨的星光都比了下去。要知道,神所点缀的星光,是赋予世人在黑暗中的最好礼物。若是要与神竞相攀比,并让其黯然失色,这简直是最可憎的亵渎。在洛瓦颂之地以外的狂信国度里,这足以处于极刑。”
“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你的行为。当街市里的民众都在点亮灯火的时候,你却在这里普受星光的照耀。并且从你刚才熄灯去接受天神恩泽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你的心中饱含着敬神的思想。毫无疑问,你的举动并不相似于学城里的任何一位学者,反而和教廷的人士非常相似。这实在让我看不出来,你居然会是学城的首席。”
听罢里波顿问询,普罗里多安也不急着为他预言未来,而是悠扬地解答起来。
“我当然知道这些,只不过我们的出发点不同,我并非是教条的执行者,而是饱含哲理的心思。况且学城是信仰艾尔朗达的城市,只不过你是在教廷的宣传下,潜意识地认为学城是无信者的聚集地而已。这实在是非常荒唐可笑,最开始你们称我们为异教徒,现在又改口称我们为无信仰者。并且在生活上的教条我也明白,你们教廷很多人都非常固执。说得不好听就是,他们的脑袋已经残废不堪。”
“但是那些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的,我非常清楚你的与众不同之处,否则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普罗里多安笑道。
里波顿的表情似乎有点难过“你说的确实不错,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我无法否认你说得真实,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我独自来到这里,这确实是个非常荒唐的决定,现在的我也确实感到有些后悔。或许我该回都兰一段时间,然后再考虑组织虔信者们,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再出发也不迟。”
只是还没等里波顿往下说,普罗里多安立刻打断他,并发出郑重的告诫“现在的你是回不去了,我能清楚地预见,要你性命的阴影不在少数。若现在你胆敢回返都兰,你会在路途之上被残忍的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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