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的女儿啊，长得真是漂亮可爱。”

“是啊，也很听话，和她妈妈很像，”秦明然十分满足的点头，招呼着秦亚，“小亚，过来，叫叔叔。”

秦亚抱着娃娃就过去了，奶声奶气喊道：“叔叔好。”

秦明然高兴抱起秦亚，用鼻子拱了拱秦亚，逗得她哈哈大笑。

“来来来，让叔叔抱。”陌生面孔笑着向秦亚伸出手，秦亚紧紧抱住了父亲，秦明然哈哈大笑：“小亚害羞，不让别人抱。”

因为工作原因，秦明然和左忘的客人总是很多，秦亚已经习惯了，那些不断变化的陌生面孔比天气还要变得频繁，她也谈不上讨厌他们，但每一双夸赞的眼睛都会引起她的排斥，所以她会在一旁自己玩玩具。

爸爸和妈妈被管家叫去了处理什么事，那位客人过来蹲在她眼前，又夸了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和手，她当场哭了起来，引来秦明然和左忘。

“我不要他摸我呜呜呜……”

那人忙解释：“我真没做什么啊……只是摸了下脸，这么可爱忍不住啊！”

左忘与秦明然变了脸色，那之后，秦亚没再见过那个人，也没再见过别的客人，她进了独属自己的玩具屋。

屋子很大，堆满她喜欢的东西，她应该开心，但并没有。

后来这样的应该开心，但难以提起兴趣的时刻变得越来越多，并伴随痛苦从心底堆积起无尽的、漫长的疲惫。

原来她是厌倦了，厌倦没有深刻而真诚的交流，厌倦无意义的人际交流，从大人到同龄人，从家人到朋友……一切都流于表面。

“她死了！四次！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以为把她的生活照顾好就是全部！这样的天真害了我！难道你想重蹈覆辙吗？！”

“不？你不信？呵哈哈哈——你真的不知道吗？她不开心！活得一点都不开心！就算她在你眼前笑，你都觉得她像幻影！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