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多姆帮她将一盆冻鱼从地上搬到马车上背上还在隐隐作痛,这些是荷蒙家的长辈从山上的湖冰湖里捕捞上来的要给当地领主送过去,卡镇的领主其实不在领地里,周围几十个镇子的领主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如果说这一车鱼镇长或者说“领主的管家”觉得无法送到领主那里那么就会在本镇上出售或者卖给商会在将交易来的货币存起来或者想办法汇给领主。
“怎么了”阿维尼从冻鱼里面挑了一条大的说:“今天吃鱼吗?”多姆是她带到镇子上的,一直都借宿在她家里。多姆在工作稳定下来之后,每个月给她一个铜坊作为房租。阿维尼是她曾爷爷的兄弟的一个孙女是多姆的母亲,所以他一般管她叫姐。
“我今天晚上有别的活,可能会晚一点回家。”多姆说:“还有你确定我们拿鱼没有问题吗?”
“怎么可能有事呢?”阿维尼用嘲讽的语气说道:“这么多鱼最后还不是被切多老登自己私吞了,我可没有觉得我们着的贡品可以送到那个谁手里,那个老登从我出生起我就没有见过他。”
“你怎么确定那是一个老登?”多姆打趣的问:“没准‘瓦尔贡的领主还没出生呢’!”阿维尼愣了一下随后两人一起笑了起来。瓦尔贡是伊但平原南方雪原北方的一个公国,当年瓦尔贡大公的兄弟贝恩为了谋夺爵位于是利用自己妻子勾引瓦尔贡大公,之后利用这个理由向他决斗,贝恩在决斗的过程中做了手脚杀死了大公,但不料在此前自己妻子已经怀上了大公的儿子坎特。在后来坎特在生命学会的帮助下发现了自己其实不是贝恩的儿子再加上他喜欢上了贝恩的小老婆,碰巧小老婆又怀孕了!随后两人便因为以上种种事大打出手同归于尽,之后在两人临死前询问孩子到底是谁的,生命学会的人却告知孩子不是瓦尔贡家族的,之后各方势力便围绕着瓦尔贡展开了角逐,瓦尔贡至今无主。这个故事在整个大陆都广为流传并且被南来北往的商人、冒险家一遍遍的当成荤段子讲:
祭司紧张的检查孩子的血液,坎特紧张的问:“大夫,孩子到底是谁的?”
“哦!我查出来了!”祭司激动的说:“孩子的父亲是您马厩里的种马!”
这个笑话真是听一次笑一次。
在帮他们把鱼装车之后,多姆陪阿维尼出发去镇子上。多姆看着雪景开始想起自己的那个“家”,他不知道要不要回去面对自己的家人,也许自己被从那个不喜欢他的家里赶走对自己和别人都好吧。但是……多姆偷瞄了一眼阿维尼。新的家……
“啊!你没长眼睛吗!”多姆突然被撞了一下而撞他的人先行一步大声叫换起来。
“不是你撞过来的吗?”多姆检查了一下自己反问道:“神混坎贝尔·蒙恩!”顺便抓起了一条大冻鱼。此时阿维尼站到了两人中间护着多姆皱着眉头大声问道:“杂种!上次被打的还不够惨吗?”坎贝尔听到这话脸发色青他瞪了一眼阿维尼然后伸手指向了多姆挑衅道:“你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吗?你……”坎贝尔还没有说完想要上前一步但突然被随行的人拉了回去。他们连报歉也没说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为什么这辈子也总是遇到这种家伙?”多姆生气的抓了一把冻鱼,手里慢慢渗出红色。
“干什么?”阿维尼回过头来看见他这个样子生气的说道:“你干什么这个样子?”
“我……”
“你什么你?”阿维尼斜眼看着他平复了一下状态说:“他们故意来找茬无非是因为你和镇长走的进吗,又是……呃,不能说。反正他们让那小子针对你无非就是想让你犯错然后被赶出去吗。你自己不是经常对政治夸夸而谈的吗?”
说道这里多姆也冷静了下来。“感谢万福道阿维尼·荷落”他在心里虔诚的说道:“你总是可以让我平静下来。”这的确是多姆自己的推断。他原本没有注意到一件事,在一个生活水平类似于中古的世界,酒店作为极少数合法的消费娱乐场所——虽然安德教会主张全面禁止但是他们毕竟是后来者成效不大,而且因此站到了群众的对立面——可以快速的获取信息,虽然都是一些被加工过的信息但是
“别理那些人。”阿维尼把他拉拉起了他的手安慰起来,多姆渐渐地平静下来,跟着她继续向前走。平时听一些熟客开玩笑说他和阿维尼好像挺配的,他自己也这么觉得但是他不知道阿维尼是不是这么想的,这个女孩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呢?她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应该不知道我们算亲戚吧?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她真的只是因为善心吗?在多姆看来阿维尼一向很务实·或者说有点小气,很难看到她完全出于善心去帮助别人她从来不会对于乞丐看哪怕一眼,但是这不意味这她没有良心,她只是对于一些在她看来无可救药的人选择性无视而已,救他应当是有别的原因吧?当然这些应该是多姆为自己的暗恋找的借口而已,他有点喜欢多想了。
在将冻鱼送过来之后多姆说:“我今天晚上有别的活,既然镇长就在那里那么我就干脆留在这里晚上在回来喽。”
“好,那我给你留饭行不。”
在回程的路上,马车的车夫对她说:“丫头啊,你们两有没有那个意思啊?”阿维尼惊了一下随后冷静的回答:“叔你说什么呢,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的。”
“是吗?”车夫说:“可他毕竟不是你弟弟啊,阿维尼,那孩子挺不错的的嘞。考虑考虑!”
“……”阿维尼别过头去右手捂住嘴巴思索起来。
“我就不进去了。”切多看这远方亮着灯的库房低声说:“我不方便出面,你等一伙帮我把定金拿过来就好了。可不要独吞了哦。”最后的话像是威胁。当然多姆那里有吞钱的能力啊。
在多姆进去后先是听到了潺潺的水声,随后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有一个浮空的水球。在看见这个可以操纵水球的男人多姆激动的吐出一个单词:“术士!”
“嘘!”那个男人明显吓了一跳水球掉到了手上又让他打了个寒颤,现在快要入夜了水一脱离掌控很快就结冰了。“你代表切多谈判吗?”那人擦了擦自己的手抱怨着说:“这毛都没长齐吧?快点进来!”在多姆进来之后他看了看四周又盯住镇长躲藏的地方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他关上了门。
虽然这种事情已经做过好多遍了但是眼前的人让他感到震惊:“老板?”在一伙人的中间明显是这伙人首领的人很明显就是卡列夫——酒店老板同时多姆听说他好像还是商会的一个代办,为什么他会在这?难道说酒店只是用来洗钱的幌子,卡列夫真正的盈利手段是干走私?多姆有些害怕被灭口于是打算拿了定金就赶快离开少和他们接触。“嗯,总共20两白银,还有样品,把他交给镇长。”卡列夫说:“要不要给点小费啊?”随后他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不不不。”多姆快速的摇头拒绝。“那好吧,就这样……”突然卡列夫的眼神快速的看了看,把东西快速递给了多姆。多姆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他上辈子看过的电影让他明白这个时候大概是有人来查他们了于是他缓缓的挪步到仓库的一个缺口处那几个人也紧张起来,之前的那个术士走到门口,突然大门被一道寒光刺穿,随后大门崩解成灰随着寒风灌入仓库火光熄灭,那个术士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来者迅速包围了他们。这些人胸前带着被剑贯穿的镶尾蛇——安德教团的标志。
“几位闯入我们的牌局是什么意思啊?”卡列夫点燃油灯不悦的问:“你们是不是有点膨胀了,虽然略落王国同意贵教自由传教但是没有给你们执法权吧?”
“当然。”为首的人说:“我们只是来找证据的,然后上报国王。”他擦拭着自己的刀刚才他施法让那个木门“腐朽”了。
“那好,你查,你们随便查。”卡列夫双手抱胸,自己随便的坐了下来。
“你注意点!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个声音是坎贝尔说的,他愤怒的拿着刀指着卡列夫,卡列夫也被吓了一跳,周围的人马上警戒起来,那个带头的人让他放下刀具向卡列夫道了歉“这里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他说:“很抱歉带来了麻烦。”说完他们就撤了。在这里的人明显松了口气。安德教的人没有注意到,证物已经跑了。
在郊外荷落家里已经准备好了煎鱼以及面包。阿维尼闻了闻鱼肉的香气,虽然没有什么香料但仍然很香。她准备先去打桶水再回来,一开门便看见多姆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她问道:“不是有事情吗?怎么这么快……”话还没有说完多姆便拉着她进了屋关上了门,等一切好了以后他喘着气坐了下来拿出那20两白银以及“样品”
“这个,明天一早我就给还回去,还有这个东西。”多姆将白银放回自己口袋里而那个样品,多姆想仔细看一看。他打开包装里面是一个透明针管里面有着不知名的黑色粘稠液体。
这是什么?这个问题多姆来不及多想,阿维尼就责备起他来:“你不要把这些东西往家里带啊,既然这是镇长他们的事哪你不应该去他们那里解决吗?”
“我一开始确实是想去直接把东西给镇长的,但是我发现镇长也被人围着就只能先回来躲一下了。”多姆辩解说道,但是阿维尼仍然不放心在挣扎了一伙后她说:“算了先吃饭吧。”
“嗯——”卡列夫在回程的路上对一旁的术士说:“墨夫,那个小鬼应该不会有事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小子是谁了。”
“你的员工?”墨夫说:“你更应该关心的是切多那个老不死的,他要是说漏了我们可应付不了!我们可不只是来经商的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卡列夫摸了摸下巴说:“是,不过切多干了那么久了应该不会有事,那个小子才是我们要好好利用的人。略落王国似乎对我们不怀好意啊,于是便想借助那些疯狗搞事,要想办法引开他们,用这小子当诱饵正好……呃,他看起来挺机灵,好像是认字的,这也是一大优点……诶!有了。”
“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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