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多姆颤颤惊惊地来到酒店,酒店经理在看到他之后立马把他带上楼说老板要见他。多姆很快上楼紧张的攥着兜里的东西。卡列夫冲他笑了笑说:“小子,我东西呢?”“啊!在这。”多姆掏出了银子和样品交给他。
“不错。”卡列夫说:“我给感谢一下你小子,说说看你需要什么?”多姆听到有奖励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一时半会还想不到有什么想要的,而且他感觉今天会有什么决定他命运的事发生,也许这些只是太过于紧张导致的,昨天晚上他对这外面紧张了一个晚上,搞得阿维尼也不高兴。
“你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卡列夫突然说的这句话让多姆有点懵。什么?命运?难道说是法术吗?多姆知道一些关于术士的传闻,虽然他自己没有过这样的打算但是如果真的有机会他会去试试的。“是……是学习法术的机会吗?”多姆紧张的问。
卡列夫见他的反应忍不住笑出了声:“诶呦喂,是大学名额,要不要去啊?”大学名额?多姆也听说过,进入大学的人有很多都被聘入王公大臣的宫庭当中当然普通人应该是没有机会的——哦!对了原本父母是想要让他进大学进修的因此才培养他读书的。但是多姆现在似乎没有这个条件。
“学费不贵,你也到年龄了吧。16岁对吗?”卡列夫说:“有推荐就不贵,马希略大学文法系那里有我认识的人。”
“可……可是,那不就太麻烦您了吗。”多姆紧张的说。
“没有关系!”卡列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让好苗子烂了,而且如果你得到那个姑娘的话,我觉得得到了城里的户口会更好,这里可太冷了,等到你们攒够了钱在离开雪原如何?”这……这似乎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多姆听着他的描述眼神中充满了憧憬。“好!”他说。
“是不是听到可以追到心爱的姑娘才答应的啊?”
“是……不……不是”
等到他走后墨夫才从角落里出来对卡列夫说:“你这样做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什么事?”“天打雷劈的那种。”“不会吧。”“在人家走后放出消息,让别人以为可以从人家身上得到情报,但是又无法跨境抓人,学生又是受大学保护的。不过要是人家毕业后回来被人抓了呢?”
“没事。”卡列夫斩钉截铁的说:“略落王没有几天了。他们都会去忙于争夺核心权力,到时候没人会在意这个小子。而且……”卡列夫望着窗外的多姆兴高采烈的背影说:“我真的觉得这是个好苗子,我和你打个赌,一笔钱花在他身上,值!”看到他这个样子墨夫也不在说别的,手指一点点燃了一旁的烟斗。在墨林帝国内可没办法抽着东西。
多姆紧张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攥起了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向小屋走去敲了敲门。
“进来。”阿维尼的声音传了出来,而多姆呼了口气,艰难的打开了木门。
“你把东西还回去了吗?”阿维尼正忙着给炉子里加水她抱怨着说道:“你下次要是在搞出这种情况我就赶你出去,还有你……”阿维尼转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多姆,她对于他没有一点反应这事又增加了她的几分怒火,但是在看见多姆手里的东西时她快速的别过头去心里激动了起来——那是一枚戒指。
多姆一进门把东西展示出来后就好像忘记了要怎么说话,一直到阿维尼把东西放下走过来面对着他,两人互视着。两人脸上的红晕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伙多姆鼓起勇气开口说:“阿维尼……我可能过几天就要走了,嗯,卡列夫他们打算给我一个机会推荐我去马希略大学。我想这是一个机会,所以……阿维你之前是不是说想去更加暖和的地方吗?我发誓,你等我5、6年,等我学成之后我想办法带你进城然后攒下钱去温暖一点的地方,但是……”此时多姆在仔细的想着要说些什么,卡列夫说接下来要干什么来着?在脑子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单膝跪了下来抓住了她的手说:“嫁给我好吗?条件只有这个!”多姆心一横终于把话说了出来。随后举起了那枚戒指。它算不上是什么精美的东西,但是也是一片心意有银子的质感——这是用卡列夫送给他的“小费”换的。
“多……多姆不要这么突然。”阿维尼紧张的回应说:“应……应该再考虑一下的……”
多姆昂起头看着她,他仍然很紧张但是下定了决心。他说:“不行!立刻答应我,我不想以后变心……这种方式最能约束我们,到了那里我害怕自己会变心,我爱上了一个在这片冰冷的雪原中把温暖递给我的人,没有她我活不到今天,现在我可以投桃报李了。我会给她更好的生活。我在这里发誓我绝不会后悔。但是,在我离开之前让我放心好吗?,阿维,只要戴上它,等我5年,我们到那时候结婚,好吗?”多姆发自内心的给了她一个笑容,并且把戒指伸了过去。
阿维尼眼睛里闪着泪光看着多姆的笑容点头同意了。“我愿意。”
在得到答复之后多姆快速的把戒指戴到她手上并且站了起来擦着眼泪说:“那,说好了等我哦。”“会等你回来的。”阿维尼说完两人抱住了彼此吻了起来。泪水顺着两人的脸颊流了下来。
一伙两人分开擦去泪水。“还……还有一个。”多姆抽泣着说:“另一个戒指给你帮我戴上。”“好。”阿维尼从他手中接过了戒指戴到他手上,她轻轻咳了几下笑着说:“哭包,哭什么?”多姆回答说:“我……我原本觉得我们之间是有那个意思的,但是我不确定。我害怕。”“那你以后不需要害怕了。”阿维尼坚定的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多姆问出了一个埋藏了很久的问题:“你当年为什么会救我呢?”“诶?”阿维尼对于这个问题感到意外,她认真思考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说:“你长得好像我一个走丢的弟弟,我当时脑袋一热就带你回去了。”“哦”
就在这时门外穿来一阵哭啼的声音把两个人吓了一跳。两人回头看见了阿维尼的叔叔正站在门口擦着眼泪。“叔,你什么时候?”
“诶哟,快点给我抱抱。”叔叔走了过来抱住了两人。“小子!不要忘记你发誓时说的话。”叔叔说道:“叔今天在这里给你们见证了!你们两个谁都别想反悔。”“好,好”两个人一起回答相视一笑。
多姆清醒的记得6年前的那个中午,因为冬天还没有过去太久冰雪刚开始融化正是最冷的时候。但是多姆却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温暖。
周围一片白茫茫的非常刺眼打断了多姆的回忆。多姆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坐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心里生出不安的感觉。他猛的一回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正弯着腰右手捂着下巴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做着很奇怪的姿势端详着他。“我……你什么人?”多姆被吓了一跳立刻想要与他拉开距离但是被一把拉住。“嘿,小伙子,脸上的疤挺帅的吗。”那个人亲切的说似乎想要拉近两人的关系。“帅?”多姆听到这话之后停止了反抗背对着他反问说:“帅在那里了?”
“啊!”那个人放开抓着多姆的手右手依旧摸着下巴左手抱胸闭上眼睛露出诡异的笑容似乎在细细品味什么说到:“比如说向心上人求婚时的坚毅以及誓死守护她的承诺与放弃她独自逃跑时的反差,在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后的悔恨,那一刻的破碎感与绝望可是不错的美景。啊……安格拉王,一个值得托付的‘朋友’原本被称为卡平的东方地区公子,多姆·马尔达在完全信任他之后得到了他承诺的工作,他带着未婚妻踏上了不归路,在半路上一群雇佣兵如同绑匪一般冲了出来在马希略北方山地的无人之地,几人试图逃跑与其他被囚禁的人一同策划了逃跑计划,结果被发现,多姆在混乱中与阿维尼走散结果,他看到了另他震惊的一幕卡平举着弓他的爱人中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跑了中途也中了一箭并且眼睛被划伤,最后如同路边一条野狗一般躺在地上等死……”还没有等他继续说完多姆转过身去企图给他一拳但是那人不知何时端坐在石台一样的椅子上俯视着他,这个眼神让多姆非常恼火。
“你还知道什么?”多姆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向他吼叫,但是不知为何慢慢的放松下来。“转生者,是吗?你是被选中的哟。”那人身体前倾用双手托着下巴说出了一些似乎很重要的话:“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幸福会那么容易被夺去吗?敬爱的安烈夫·杜兰皇帝曾经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小子这是命运的安排。你知道你的身份吗?你可是当年明黎契王的后裔啊!”“放屁!”多姆恶狠狠的回答说:“明黎契人哪一个不是明黎契王多拉维的后代?”“哦,你的确反驳了血脉这一点但是你要怎么解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呢?为什么”那人微笑着说:“这个你总无法回答了吧?个人的复仇、集体的复仇,这些都将在这片雪原上出现,而你正好就是这些事情的关键人物,所以我就来帮助你了。”
“帮助?”多姆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呢?在我……”“不不不,你不懂!”那个人摇了摇双手说:“我也有苦衷的,比如说可恶的邪恶神明一直在阻止我提醒你,我一直在想办法告诉你要怎么办,一直到现在我才成功的联系到你。”他皱起了眉头一脸苦闷的表情似乎是想告诉他自己的无奈。看到这一幕的多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平静了一些,随后他又说了起来:“你不要老是在生气的时候挑别人的毛病吗。我的能力很弱小,但是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肯定会倾囊相助——你刚才都快崩溃了,是我的能力让你可以有一个好梦的拉!你现在可以平静的说话也是因为我帮你压制情绪。我是梦境的一个小领主我之前的名字因为被攻击被围剿已经不敢在用了现在你可以称呼我为‘幻梦’”
多姆感觉心里完全平静了下来问他:“那么,幻梦先生……嗯,你要怎么帮助我呢?我的生活现在已经……”“复仇。”幻梦板着脸说道:“你现在要注意的事情只有这一点,我要求你在完成它之前把主要的心力用在这件事上。”“可……可是,我从来没有打过架。”多姆担心的问他说:“我也从来没有学过要怎么……”“不不不”幻梦打断他说:“命运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导师给你,在醒来后拜他为师,学习如何使用武器如何战斗,孩子,我会一直帮助你的。”
“你……你为什么知道我是转生者?”多姆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说了。”幻梦保持微笑回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自己去品。”
不要跟我打哑迷啊!什么天命?多姆又问了一个问题:“既然你知道我是转生者,那么你知不知道我的‘天命’是什么?”
“你现在只需要知道,复仇可以让你振作起来就好了。”幻梦回答:“等你复仇完成自然会知道的。”
幻梦站起了身以一种奇怪的方法飘过来用手指划过多姆头上的伤疤。之后他的身影突然虚幻起来“将复仇的烈焰点燃吧,用它焚烧自己为世界点亮前路吧……”留下了这么一句难以理解的话他消失了,多姆无法反抗的感受着沉入黑暗的感觉。
“嗯?”多姆·马尔达苏醒了,带着沉沉的倦意茫然的看向四周。他的手里还戴着订婚的戒指在已经干涸的血迹里面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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